修髮

2005,九月攝於關西機場



前些天，週日傍晚

老媽從外頭結束工作回來

嚷著要進去浴室對著鏡子剪頭髮

因為額頭前的瀏海一直妨礙她在外頭工作

因為眼睛一直很不舒服



原本就快要煮完晚餐的我

便自告奮勇說：我幫你剪

老媽一臉狐疑，不太相信說：你會嗎？

我拍拍胸脯說：會啦！我現在的瀏海都是自己剪的

所以老媽才比較放心一點讓我剪



於是拿著一般的剪刀

一點一點的幫媽媽剪頭髮

以前只是覺得媽媽頭髮多

但是不曉得媽媽的髮量真的是很多

不像我的頭髮，兩三刀就可以解決

每拿起一搓頭髮，便發現幾乎已經有超過六成是白髮

媽媽真的是老了！

不再是我小時候必須仰著頭看著滿頭黑髮的媽媽

現在，我比她高了，看著幾乎超過六成白髮的媽媽！



一邊幫媽媽修頭髮的同時

我便問老媽說：

奇怪，你跟爸爸的髮質都比較硬，而且量多

怎麼會生出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兒

髮質細軟，量又不多的人



老媽笑著說：她也不曉得，生出我時，她也嚇到

怎麼會生出一個黃毛丫頭，因為他跟老爸的頭都超黑的



不過她後來倒是說著一句話：髮多的人比較勞碌命

我愣住了！

從小到大，老爸跟老媽一直為了我們三個小孩的教育

真的是很忙，有工作就必須去做

所以童年幾乎是在奶奶家，不然就是外婆家度過的

我們都必須得到他們結束工作，再來載我們回家



我連忙說：不會啦！現在還不錯，我們都長大，可以分擔了！



但其實心裡很清楚，事實不然

因為雖然可以分擔家中的經濟，但是兩人目前最擔心就是

三個小孩的婚姻吧！

以前要擔心孩子的教育，龐大的費用，成績好與壞

再來是孩子的工作，不奢望我們成大業，但總是希望穩定

現在則是婚姻，三個通通孤家寡人，尤其大哥已經三十而立了



看著媽媽的頭髮一點一點被我修掉

我的心其實沒有很輕鬆

因為我總覺得她有很多心事悶在心裡